于是我的工()人帮他上上下下洗(xǐ )干净了()车,那家伙估计只看了招牌上前来改车,免费洗(xǐ() )车的后半部分,一分钱没留下(xià() ),一脚油门消失不见。 我上(shàng )学()的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(zhāo )是叫你的家长来一趟。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很可笑()的,首(shǒu )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要去教()育成年人,而且我觉得学生有这()样那样的错误(wù ),学校和教师()的责任应该大(dà )于家长和学生本人,有天大(dà )的()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,还(hái )要()家长上班请假亲自来一趟(tà()ng ),这就过分了。一些家长请(qǐng )假坐几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人了,结果()问下(xià )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()寝室扣分了。听到这样的事情,如果我是家长的话,我肯定先得(dé )把叫我来的那老()师揍一顿,但是不行啊,第一,自己孩(hái )子还要混下()去啊;第二,就算(suàn )豁出去了,办()公室里也全是(shì )老师,人数上()肯定吃亏。但(dàn )是怒气一定要发泄,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子揍一顿解解气(qì )了。这()样的话,其实叫你来一趟的目()的就达到了。 不幸的是,在我面对她们的时候,尽管时常想出人意料,可是(shì )还是做()尽衣冠禽兽的事情。因为在冬天男人脱衣服就表()示(shì )关心,尽管在夏天这表示耍()(shuǎ )流氓。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()《三重门》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,此时觉得北京什(shí )么都不好,风沙满天,建筑()土气,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()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。我(wǒ )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(xié )会的一个宾馆,居然()超过十(shí )一点钟要关门,幸好北京的景(jǐng )色也留()不住我逛到半夜,所(suǒ )以早早躲()在里面看电视,看了一个礼拜()电视回去了,觉得上海什么都好,至少不会一(yī )个饺子比馒头还大。 我有一些朋友(),出国学习都去新西兰,说在那()里的中国学生都是(shì )开跑车的,虽然那些都是二(èr )手的有一些车龄的前轮驱动()(dòng )的马力不大的操控一般的跑车(chē ),说白了就是()很多中国人在(zài )新西兰都是开()两个门的车的,因为我实在不()能昧着良心称这些车是跑车。而这些车也(yě )就是中国学生开着会觉得牛×轰轰()而已。 我之所以开始喜欢北京()是因为北京很少下雨(yǔ ),但是北京的风太大,昨天(tiān )回到住的地方,从车里下来(lá()i ),居然发现风大得让我无法逼(bī )近住所,我抱着买()的一袋苹(píng )果顶风大笑,结果吃()了一口沙子,然后步步艰难,几()乎要匍匐前进,我觉得随时都能(néng )有一阵大风将我吹到小区马路对面的面馆。我()不禁大骂粗口,为自己鼓劲,终()于战胜(shèng )大自然,安然回到没有风的(de )地方。结果今天起来太阳很(hěn )好,不知道什么()时候又要有风(fēng )。 -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抛弃(qì )这()些人,可能是我不能容忍这些人()的一些缺点,正如同他们不能()容忍我的车一样。 书(shū )出了以后,肯定会有很多人说这是炒冷饭或者是江郎才尽(),因为出版精选集好像是歌(gē() )手做的事情。但是我觉得作(zuò )为一个写书的人能够在出版(bǎn )的仅仅三本书里面()搞出一个精(jīng )选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,因(yīn )为这()说明我的东西的精练与文采出()众。因为就算是一个很伟大的()歌手也很难在三张唱(chàng )片里找出十多首好听的歌。况且,我不出自会有盗版商出()这本书,不如自己出了。我(wǒ )已()经留下了三本书,我不能(néng )在乎别人说什么,如果我出(chū )书太慢,人会说江郎才尽(),如(rú )果出书太快,人会说急着赚(zuàn )钱,我只是觉得()世界上没有什么江郎才尽,才华()是一种永远存在的东西,而且()一个人(rén )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,我以后不写东西了去唱歌()跳舞赛车哪怕是(shì )去摆摊做()煎饼也是我自己喜(xǐ )欢——我就喜欢做煎饼给别(bié )人吃,怎么着? 到了上海以后(),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(jiān ),开始正儿八经从()事文学创作,想要用稿费生活,每()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()命写(xiě )东西,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,全投给了《小说界》,结果没有音讯,而()我(wǒ )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()在这(zhè )三个小说里面。 当时老夏和(hé )我的面容是很可怕的,脸被冷风吹得十分粗()糙,大家头发(fā )翘了至少有一分米,最关键的是我()们两人还热泪盈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