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刚刚()来北京的时候,跟朋友们(men )在街上开车飞快,我的一个开黄()色改装车的朋(péng )友,是让我们这样的主要原因,因为他一()直能(néng )从我看来不可能过去或者过去会让后面的车骂()(mà )的空档里穿过去(),他在街上飞车很多年从来没(méi )有追过(guò )别人的尾倒是()被别人追过几次尾。另外有一辆(liàng )宝马的Z3,为了不跟丢黄()车只能不顾撞坏保险杠(gàng )要等三个月才能有货的风险(),在街上拼命狂开(kāi ),而且此人天生喜欢竞速,并不分对手()等级,是辆面的或者()夏利也要全身心投入。另外有一(yī )个()本田的CRX,避震调得很()矮,恨不能连个不到五(wǔ )度的坡(pō )都上不去,并且经常以()托底为荣,最近又加入(rù )一个改装很夸张的黄色捷达,此()公财力不薄,但老婆怕他出去香车美人地风流所以不让()他换(huàn )车,所以天天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车开(kā()i )报废了,加上最近在()广东私自装了一个尾翼,貌似莲花,造()型婀娜,所以受到大()家的嘲笑,不得不把心爱的莲花尾翼拆除,所以心中估计()藏有一(yī )口恶气,加上他的报废心理,所以在街上也是(shì() )不顾后果,恨不能在路当中的隔离带上开。面(miàn )对战斗力()这样充足的朋友们,我是最辛苦的,因为我不认识北京的()路,所以不得不在后()面狂(kuáng )追怕迷路。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,被告(gào )之()只能买到三天后的。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(de )举动()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,去塘沽绕了一圈(quān )以后去买到()上海的票子,被告之要等五天,然(rán )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()的长途客车,早上到了济(jì )南,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,爬上()去上海的火车(chē ),在()火车上补了票,睡在地上,一身臭汗到了(le )南京,觉得一定要()下车活动一下,顺便上了个厕所,等我出来的时候,看见我()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(dòng ),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。于是()我迅速到南(nán )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,在高速()公路(lù )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()(chē )站,我下车马上进()同济大学吃了个饭,叫了部(bù )车到地铁,来来回回一共坐()了五回,最后坐到上海南(nán )站,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(),找了一个便宜(yí )的宾馆睡下,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,一()天爬(pá )北高峰三次,傍晚到浙大踢球,晚上在宾馆里(lǐ )看()电视到睡觉。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(wéi )止。 事情的()过程是老夏马上精()神亢奋,降一个(gè )挡后油门把手差点给拧下来。一路上我()们的速度达到(dào )一百五十,此时老夏肯定被泪水模糊了()双眼,眼前什么都没有,连路都没了,此时如果冲进(jìn )商店()肯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。在这样生死(sǐ )置之度外了()一段时间以后,我们终于追到了那(nà )部白车的屁股后面(),此时我们才看清楚()车屁股(gǔ )上的EVOLUTION字样,这意味着,我们追到的是一部三菱的()枪骑(qí )兵,世界拉力赛冠军车。 然后那老家伙说:这(zhè )怎()么可能成功啊,你们连经验都没有,怎么写(xiě )得好啊? 那个()时候我们都希望可以天降奇雨,可(kě )惜发现每年军训都()是阳光灿烂,可能是负责此(cǐ )事的人和气象台有很深来()往,知道什么时候可()(kě )以连续十天出太阳,而且一天比一天高温。 老枪此时(shí() )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:我(wǒ )们是()连经验都没有,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,还算是男人,那我()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。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()么特殊的意义,只(zhī )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,突然发()现,原来(lái )这个淮海()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。于是离开(kāi )上海的愿()望越发强烈。这很奇怪。可能属于一(yī )种心理变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