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每(měi )隔两天的半夜我都要()去一个理发店(diàn )洗头,之前我决定洗遍附()近每一家(jiā )店,两个多月后我发现给我洗头()的小姐都非常小心翼翼安于本分,后来终于知道原来因为我每次换一家洗头店(diàn ),所()以圈内盛传我是市公安局派来(lái )监督的。于()是我改变战略,专门到(dào )一家店里洗头,而()且专门只找同一(yī )个小姐,终于消除了影响()。 然后就(jiù )去了其他一些地方,可惜都没办()法(fǎ )呆很长一段时间。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()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,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,并且不喜欢有(yǒu )很多事情需()要处理,不喜欢走太长(zhǎng )时间的路,不喜欢走()着走着不认识(shí )路了。所以我很崇拜那些()能到处浪(làng )迹的人,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()并(bìng )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,我(wǒ() )想作为一个男的,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()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,除(chú )了有疑惑()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(jiā )的屋顶造型()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(jiā )的狗何以能长得()像只流氓兔子之类(lèi ),而并不会看见一个()牌坊感触大得(dé )能写出两三万个字。 在这方()面还是(shì )香港的编辑显得简洁专业,并且()一(yī )句话就把这个问题彻底解决了。香港的()答案是:开得离沟远一点。 - 于是我充(chōng )满激()情从上海到北京,然后坐火车(chē )到野山,去()体育场踢了一场球,然(rán )后找了个宾馆住下(),每天去学院里(lǐ )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()黑色衣服的(de )漂亮长发姑娘,后来我发现就算()她(tā )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,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,换过衣服,不像我看到的()那般漂亮,所以只好扩大范(fàn )围,去掉条件黑()、长发、漂亮,觉(jiào )得这样把握大些,不幸()发现,去掉(diào )了这三个条件以后,我所寻找的()仅(jǐn )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。 其实离开(kā()i )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,只是有一()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,突然发现,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。于是()离开上海的愿(yuàn )望越发强烈。这很奇怪。可能()属于(yú )一种心理变态。 当年冬天即将春天()(tiān )的时候,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(sì )乎可()以接受,于是蛰居了一个冬天(tiān )的人群纷()纷开始出动,内容不外乎(hū )是骑车出游然后()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睡觉。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,然后可()以乘机揩(kāi )油。尤其是那些和女朋友谈过文()学(xué )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后又没有肌肤()(fū )之亲的家伙,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(sī )毫不()拖泥带水地起床,然后拖着姑(gū )娘去爬山(),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(hèn )不得从山上跳下()去,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,假装温柔地问道:你冷不冷? 最后我还是如愿以偿离开上()海,却去(qù )了一个低等学府。 那人说:先生,不()行的,这是展车,只能外面看,而且我们也没()有钥匙。